佩服这位大二女生的胆量,能够如此坦荡面对世俗,面对各色眼球的围观。尽管在一些人的眼里,这是一份苦涩的艺术,或者是一种出格的艺术,抑或本来就不是艺术。
人的胆量,都是被逼出来、练出来的。这位未满20岁、自称过去是“坏女孩”的人民大学徐悲鸿艺术学院本科生,从小父母离异,家庭温暖缺失,直至后来房子被拆,一起生活的爷爷奶奶都住了院,使她无家可归,甚至投告无门,已经逼得一路艰辛过来的她到了绝境。
“我发誓要通过读书来改变自己。”多么自强和自信的女生,看她勤工俭学所打的一些零工,就可见一斑。为了给自己挣更多学费和生活费,她“像做贼一样”应聘当了人体摄影模特。或许本身学艺术学科的关系,她比局外人更能接受常人看来有点“出格”的裸模,只是后来有同学怀疑她在当“出台小姐”并受到班主任批评才透露了实情。
苏紫紫这一路走来真的不易,她一边要面对世俗的压力,一边又要对付可能遭遇的色狼。尽管她“接触的很多摄影师还是好的”,但也会遭遇不良摄影师的浪笑,遭遇“你都脱了,还装什么清纯”的辱骂,还要冒着被拍裸照“卖到色情网站去”的风险。正如她自己所言:“这个圈子里的模特素质良莠不齐,比较乱,在摄影师中,有真正的人体摄影艺术家,也有披着艺术家外衣的流氓。”
涉足这样一个圈子,确实需要勇气和胆略。也正是这个圈子,练就了她一身出污泥而不染的风骨,使她越来越了解这个行业,了解圈内有“正规”、“商业”、“色情”三种摄影师,而且慢慢地爱上了这个职业,直至选择公开自己的身份,甚至办起了自己的写真摄影展览。不管是她无奈的选择也好,还是“渐渐爱上”也罢,都值得人们肯定;也不管她是出于对艺术的爱还是为生计所迫,通通与道德无关,与色情无关。
当然我们得承认,世俗的“围观”形形色色,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大二女生的胴体。这也让我想起南京中山文理学院院长、画家杨林川教授自当模特的情景。艺术圈也就这样,只要把持得住,做裸模没什么不好的,我们应该理解和包容各人的职业选择。即便是先前骂女儿“神经病”的苏紫紫母亲,不也慢慢地给予了理解?作为围观者,没有必要去人为放大苏紫紫的是是非非,更没有权力用道德标尺去度量她的职业选择。